《【历史同人】(刘卫)回程》

 @arise_and_go 对骖乘制度的考据

如果开一点脑洞,可以说野猪确立骖乘制度是为了方便自己在每次出巡的时候都能和自己的小舅子(and姐夫)以及连襟兄弟(and发小)呆在一起。

这真是一个方便谈论国(家)家(长)大(里)事(短)的制度啊~~


很多时候春陀公公都是一个类似于刘卫后援团长的奇妙存在;其实公孙贺也应该算是后援团中坚成员吧,毕竟野猪那么多次大大小小的出巡大姐夫都被做车夫/被单身狗/被电灯泡/被秀恩爱,一定知道刘卫的很多内幕吧......


背景是元鼎五年冬十月的那次出巡


无中心无主题,真▪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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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皇帝从长安出发,车驾浩浩荡荡地驶向雍县,祭祀五帝。之后皇帝的游兴不减;他在亲自登上崆峒山,继续指示车队一路向西,驶至祖厉河,在好好欣赏了一番帝国的西陲风光之后,才心满意足地下令车驾回京。

太仆公孙贺坐在车前,手中松松地握着缰绳。通向长安的大道笔直平整,而车前是西域与汉地的混血良马,正温驯而有力地牵引着车架平稳向前,他这个驾车人反倒是不需要多做什么。大道两边一片冬日里萧索的景象;即便快至正午,冷风依旧一阵阵钻入厚实的毛皮披风里。刚刚同陛下和大将军讨论南越的战报和兵马粮草的布置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闲下来,就发现冷气正黏糊糊地顺着喉管滑向腹内。他伸手拉了拉领口,眯起眼睛注视着马背上汗水蒸腾起的淡淡白雾,想象着那是长安府中妻子新做的餐食,热好的酒;儿子额前挂着薄汗,在火炉烧得暖暖的房间里乖顺地陪着他一道喝酒吃菜。

因为太入神,公孙贺甚至没听见身后天子的召唤;直到车内的天子有些恼怒地拍击着车壁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别给朕把车赶到路边沟里去。”

公孙贺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来得及惶恐地应上一声“诺”。不过天子也没有要与他继续计较他刚才走神的意思,自顾自开口说了下去。

“朕和大将军都觉得,南越人一向反复不定,即便这次派出五路大军,也难一举永久平定南越之事。朕估摸着就在这几年内,对南越还要再次用兵;匈奴这几年虽然消停,但是迟早还会再度进犯,总归是要预备着一些可用的年青将领;南越虽然遥远,但战事却没有十分艰难,倒正好给年轻人一些历练的机会。朝中那些年轻人有哪几个有这样的能力和潜力,这件事你和大将军也得给朕适当地留意一下。”

公孙贺应了之后,一边揣摩着皇帝话中的深意,一边紧绷神经等待着接下来的吩咐。可是车内的皇帝说完了这些,就像突然疲累了似的,开始保持高深的沉默。

十一月的季节里树木早已落光了树叶,霜打过的枝丫上有着黑色的烧灼的痕迹,曲折地伸向天空,在略显苍白的天光中像一道道深黑的影子。这样单调的景象一里里地重复着。车驾又向前走了一里多地,皇帝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时候公孙贺才能稍稍松懈下精神。然而车内突然响起的模糊话音还是激得公孙贺再度紧张起来。

“……地方官员的奏折,仲卿你看看。”

虽然和他自身无关,但是公孙贺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听着车内的动静。他先听见“哗哗”的简牍翻动的声音,不多一会儿却听见卫青略带惶恐的声音。

“这……长公主任性,是臣平时……”

“‘长公主任性,是臣平时管教不严。’仲卿可是想说这个?”皇帝略略扬起声音,盖过了卫青的话语,“仲卿倒是说说看,长公主从小养在宫中,由朕和皇后精心挑选的女官教导,仲卿究竟教导过她什么?嗯?”公孙贺敏锐地感到皇帝的声音中掺杂着隐隐的兴奋。“还是仲卿在暗示,长公主任性,全部是朕管教不力之过?仲卿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臣知罪。”

又来了。公孙贺忍住在大冷天翻白眼的冲动,悄悄叹了一口气。

“长公主在一年内就能对那人能做到如此情深义重,朕甚至还有点高兴。修建坟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是堆到长安城边上,在自个儿的汤沐邑上动土,我大汉的长公主难道连这点主都做不了?只是太张扬难免会有官员叽叽喳喳,到时候接连几份奏折送上来朕会不太好意思不做点交代。”皇帝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公孙贺想象着车内的他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仲卿啊,回长安之后记得给阿元去一封信,叫皇后也写一封,就跟她说,别大张旗鼓,否则她家阿翁在长安城里过不了安生日子。阿元从小就爱跟我对着干,反倒是听你和子夫的话。”

“长公主一向识大体,陛下的苦心想必公主一定能理解。”

“行了行了。”皇上重重地敲了两下车壁。“子叔。”

公孙贺一个激灵。“臣在。”

“你家那个儿子今年几岁?”

“犬子今年二十有四。”

“二十四了,那……”身后的皇帝顿了一下,“那可已婚配?”

说到自己家里那个花花公子,公孙贺和夫人卫长孺总是要忍不住相对叹息。“小儿四年前成婚。幸好儿媳出身官宦人家,能经常包容小儿的骄纵轻狂;这几年下来,我们夫妻俩倒觉得儿媳妇同亲女儿一般。”

“那你们夫妻俩可是得了一个好儿媳。”皇帝平平淡淡地接上了一句,接着说,“仲卿,你家长子今年……”他突然想到什么,像是嗤笑了一声。“算了,差太多可不好。”

皇帝问完这没头没脑的一段话之后,车内又安静下来。公孙贺正考虑着为何那位主子突然转性关心起臣下家庭生活,车里的对话又再度开始,只不过这回是卫青先开的口。

“陛下。”                                                

“什么事?”

“关于长公主一事,臣还有话说。”

“说吧。”

“是。长公主的性子臣还是知道一些,自幼就有主意,喜欢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有些事情如果事先全部替她安排好,她反而会不乐意。”

“阿元也真是,怎么有那么倔的脾气。”公孙贺听着,渐渐觉得皇帝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委屈。“去年天天躲在平阳府里闹别扭,最后一看那人长得高大,面相也好,还不是高高兴兴地跟他跑了?她要是不松口,我还真能逼她嫁了那个骗子不成?不过嫁个人,还不忘记狠狠敲上她阿翁一笔。”

公孙贺从小是皇帝的伴读,因而熟悉他的种种表情。一般这样说话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撅起嘴巴压弯嘴角,眉毛蹙起压到眼睛上,整张脸皱成一团。

“还有,结了婚就天天呆在她那个小县城里,到现在都不肯回来。那个破县城有什么好,天天被海风吹着,哪有长安城风水养人。仲卿,你去告诉她,就说皇后想她了,叫她早点回家,别一天到晚不学好在外面呆着。”

公孙贺听着车里传出来的抱怨,忍不住裂开嘴。幸好他跟皇帝之间隔着一道车壁,否则为了不被瞧见,真要硬生生逼出内伤来。

“也不知道她那个性子是被谁惯出来的,又娇气又暴躁又小心眼;一个女孩子家,又喜欢美人又喜欢金子,还喜欢成日里在外面瞎晃悠。子夫就很好,就不是这样;姐姐也不这样——除了喜欢美人——阿元身边一定有个混蛋,也不知是谁敢带坏我汉家长公主。”

公孙贺实在是忍不住,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向前握住车辕。此时他一定浑身颤抖,说不准看上去就像是突发急病一样,惹得周遭伴行的卫士一个个都转过头来。而车内那位也终于憋不住了,溜出了两声短促沉闷的笑声。

皇帝听起来迷惑又气恼:“笑什么?什么好笑的?”随后声音陡然拔高:“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这一句说得够响,足以惊动周围的卫士,有几个向车驾靠拢过来;公孙贺不得不朝他们摆摆手,强撑着直起身来,向为首的那个人轻声解释情况。隔着车壁,卫青正含糊地说着一大通话;皇帝就这样听着,倒也没有出声。

然而皇帝似乎没有消气;不多一会儿,他用力锤了一下车壁,那么大力道,听起来像是用的手肘。

“公孙贺。”

不好。公孙贺口里急忙答道:“臣在。”

“下回出征,让你家儿子跟着一块去。”

“谢陛下厚爱,只是犬子自小就没有……”

“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

公孙贺只能低头认错:“臣有罪,疏于管教,臣没能……”

“有空就多管管儿子。”听上去像是消些气了,“再好的先生请着,学的也是别人那套,到时候不像自己别看着不顺眼。”

“陛下英明,臣谨受教。”           

“卫青,”皇帝看起来终于放过了他,“你儿子也有十四五岁,也差不多到从军的年龄了。”

卫青听起来像是要急忙辩解:“犬子年龄尚小,恐怕……”

“年龄小?当年霍去病十二岁陪我围猎,十五岁入军营处理事务,十八岁就能拜将封侯了,怎么就你儿子这么金贵?”

一番话说完,车里半晌没有传出声音。好一会儿,公孙贺才听见卫青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景桓侯是天子门生。陛下教导有方,别人……自然比不上景桓侯。”

皇帝没有任何回答。不一会儿,公孙贺感到车厢摇了一摇,像是有人起身挪了个位置。良久,卫青才叹息般地念了一声:“陛下……”

公孙贺目视前方,专心赶车。天气依旧阴冷,不过好在已到正午,有一丝丝阳光驱赶开阴云,落在身上,倒也是暖暖的。


Fin.


话说不知道看哪家私设,卫长公主的名字叫刘元;阿元阿元叫着挺好听的,就像南方唤女孩子阿囡一样。

刘野猪一辈子喜欢四样东西,打仗修道(顺便旅游)金子美人;野猪那么喜欢小霍,大概因为小霍能帮他打仗,而且脾气又张扬;长公主打不了仗,那么除了脾气像野猪,估摸着总是和野猪在别的地方臭味相投。于是就私设了个爱美人爱金子爱一天到晚在外面跑的小流氓了:-)

总说一物降一物,刘野猪你自己教出的宝贝闺女,就自己受着吧,( ՞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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