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刘卫)身体力行》

来自于不知道哪位在哪篇文章下面评论里的发言,就说卫刘还是可能的,因为秦汉时武将一般食用高肉类比例的饮食,一旦停下高强度的运动就会容易发胖,而皇帝可能注重健康饮食,说不定还因为求仙吃素了,所以一定程度上还是能保持身材,因而身材差保证了反攻的可能性~~

放心这儿卫帅并没有反攻。

无脑纯YY,时间元鼎六年。

话说居然发现了Lof的拉黑功能,把鼠标移到头像上等到小窗口跳出来然后点右上角绿色标签旁边的小人的第二个选项就是了。(还是挺好用的,世界一下就清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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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朝臣们都知道当今天子迷信。或许是当年王太后用那红日入怀的吉兆为年幼陛下吸引了先皇的注意,陛下自登基起就格外重视祭祀和征兆:起初还只是令相关官员着意观测天象;后来各地的奇人方士一个接着一个地进了宫,陛下对他们的把戏当真是乐此不疲;一年前方士栾大欺君罔上被处以腰斩,本以为陛下能稍稍醒悟,哪知道南越大胜的捷报又重新激起了陛下向苍天万民显摆功绩的决心。明明还有一大堆善后的事情等待处理,陛下却又在朝会后兴冲冲地拉着一帮公卿听儒生们讨论来年封禅大典的详细仪式。

单个儒生不过只是无害地絮絮叨叨,一群儒生争论起来就像是一群拿着刻刀的工匠,每说上一句,就往人脑子里划上一刀,直到所有的意见想法都被划成一团浆糊为止。更何况公孙贺本身就不太关心这些快被蛀虫啃光的仪典,却又不得不这样迷迷糊糊地听着,还要谨慎着不露出一丝疲惫的样子;终于挨到陛下尽了兴,表示散了的时候,公孙贺才意识到他浑身酸痛,就如同刚刚在军营里同士兵们一起训练了一整天一般。

走在他身边的大将军卫青也是一脸疲惫。公孙贺记得卫青最初出身低微,被陛下发掘了之后恐怕也只读了一些在朝中侍奉所必须知晓的书籍;今天的讨论自己也听得云里雾里,对他来说恐怕就和天书一样。想到这里,公孙贺不禁带上了一丝同情,看了身边的同僚一眼,只见他不言不语,半垂着眼睛,一贯来表情温和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对了,昨天晚上他值宿宫中,按照陛下的性格,他一定得陪着陛下谈论这几日的军情直到深夜,因而此刻他眼下挂着两抹乌青;这两个月因为战事大将军三天两头地留宿在宫里,也难怪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因为睡眠不足而心情不佳了。想到这儿,公孙贺忍不住要安慰自家这位小舅子几句。

“大将军,太仆,请留步。”身后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公孙贺和卫青一道转过身去。

自前任丞相赵周因坐酎金案自杀之后,接替丞相之位的就是这位正匆匆赶来的石庆了。公孙贺同石庆并没有很深的私交,之前也只知道他的父亲是那个出了名的时刻微小谨慎的石奋。这一年多下来,公孙贺意识到这个人是某种意义上的老奸巨猾,因而也渐渐改变了对他的那个一匹一匹数马的呆子的印象。

双方礼毕,寒暄客套了几句,慢悠悠地沿着宫道走时,丞相像是不经意地开口:“二位可知下面的官员对这回的封禅大典是什么态度?”

“大概和之前巡雍差不了太多,”公孙贺略皱了下眉头,“无非就是劳民伤财之类的话,私下里可能议论陛下总是喜好显摆功绩。”

“如果这回只有之前的规模那也罢了,但是今天我看那群儒生的方案,似乎是想要恢复古礼,那样规模可比之前要大上许多,恐怕花费也超出不少。”

“这几年北方边境安定,花销是没有以往大了,丞相不要为此太过忧心。”公孙贺随口安慰着,“况且,钱财物资之事大农令能负责,他没有发话,那总归是没有问题的。”说到这儿,公孙贺突然想到这两天苦着脸在桌上码算筹的大农丞桑弘羊,在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地一笑。

石庆揣着双手:“可是如今,二位也是知道下面那群人是什么样的德性,一点小事也能写上长长一篇文章,这么大一件事对他们来说恐怕是出风头的好机会。”

“那就得麻烦丞相安抚那些官员了。”

走过一个拐角,正好迎上阳光;石庆眯起了眼睛:“我只是想着,如果陛下这回没有任何的表示的话,下面的议论难要以平息啊。”

难道这个老实人在朝中供职这么久还没有摸清上头皇帝的性格?出于同僚之谊,公孙贺还是打算劝一下他别去触这个霉头。正准备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大将军开了口。

“封禅泰山这件事,陛下自几年前就开始筹划了,到现在,无论你我再怎样劝说,陛下大办典礼的想法只怕是难以改变了。”

“啊,多谢大将军提醒,”石庆边说着,边向后舒展肩膀,“看来这回少不得又要拖着我这老身子骨去跟底下人斗嘴喽。”

“劳烦丞相费心了。”

“其实今日里群臣间议论的还有另外一事,二位可曾听说?”

公孙贺考虑了片刻,又见卫青有些疑惑不解地偏了偏头,猜测着说:“可是方术?”

“正是。”

卫青一边的眉毛猛地跳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石庆。

“陛下宠信方士,经常食用进献的仙丹,灵药;半年之后就要封禅泰山,而陛下为了取悦神明,居然任方士准备一应饮食……”

“陛下现在一律不食荤腥;虽说是挂着为大典准备的名头,但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血气亏损,气力不足,而陛下的身体……”

“正是这样,”石庆满脸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陛下身体贵重,我身为丞相,本该由我来劝说陛下珍重身体;但是外朝事务繁忙,我也不能经常得蒙陛下在私下里召见。若是陛下身边有一个人能劝说陛下就好了。”

这口气竟然像是要卫青开这个口,公孙贺心里一惊。旋即,他就想到,即便陛下有种种奇怪癖好,只要这些癖好不会伤及陛下自身,大将军往往能一概容忍。卫青应该不会管这个闲事。想到这里,公孙贺开始考虑如何帮着卫青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落痕迹地推脱掉。

哪知道一向和柔的大将军这回居然变了性子,果断地开了口。

“劝诫君上本是人臣应尽之责。青不才,但是受陛下提拔,能常常陪伴陛下,因而更加要不负陛下宠信之心,身体力行人臣的忠君之责。”

“好。”石庆捋着胡子,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大将军对陛下的一片忠诚之心天地可鉴啊。那就劳烦大将军了。”

 “后日进宫值宿时,我必会向陛下转达群臣的意见,请丞相放心。”

此时卫青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坚定。

 

三日之前,公孙贺眼见着卫青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贸然应下了丞相的请求。丞相石庆兴奋地见着卫青应承了下来,接着就找了个借口,像是要防着卫青反悔似的,快步离开了,留下公孙贺在一旁干着急。虽然说陛下和大将军感情亲厚,但谁也不知道喜怒无常的陛下会不会因为这种劝诫突然翻脸。无论从卫家的安全考虑,还是从这么多年的亲戚同僚的情谊考虑,公孙贺都不愿意眼见着卫青为朝堂上的无聊小事冒同陛下争执的风险。然而这回卫青是彻底下定了决心。为了进言这件事,公孙贺两天没睡好觉,整晚地祈求卫青回心转意不去趟这趟浑水;临近傍晚时宫里来人传来口谕,要他进宫讨论对南越的下一步行动,他立刻顶着混沌的脑袋,眼下挂着两个乌青鼓胀的眼袋,急匆匆地跟着来人进了宫。

进宫室时,陛下和大将军都在,还有另外几位负责南越的官员。公孙贺行完礼,就静静地站到一边。殿内的气氛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但也可能是因为陛下和大将军部分意见相左,因而导致讨论进行得并不顺利。公孙贺好几次偷偷地打量着那两人的表情;刘彻还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而卫青还是往常的那种恭谨,实在是看不出与寻常有什么不同。然而公孙贺还是直觉地认为发生了什么;而此刻那两张云淡风轻的脸就像两只爪子不断地挤着他的心脏,让他煎熬在一把伸手撕下那两张面瘫脸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欲望之中。

讨论结束时已经到了晚膳时分,陛下自然是大方地赐了晚饭。公孙贺笔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内侍把小几端到面前,看清了小几上全素的菜品时,他才能略略松动一下僵硬的肩膀。谢天谢地,他瞧向对面正坐垂目的卫青,压抑住自己不要在鸦雀无声的大殿内爆出惊喜的呼喊,此刻就连殿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内侍都显得如此亲切可爱。公孙贺收回眼神,等待着上头的陛下先动手,然后只要用饭,陪聊,陪笑,再挨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回府用有滋味的宵夜了。

公孙贺欣喜地看见陛下拿起筷子,伸向面前的小碟;接着,陛下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碟子里的东西,接着把筷子拍回到桌上。

“回来。”

刚走到殿门口的内侍们一个个全部吓得转身扑倒在地面上。

“这就是……今天所有的吗?”

抖得同筛糠一样的内侍中有一个大着胆子回复:“回陛下,是,这些都是按着公孙卿大人的吩咐……”

“行了。”陛下把内侍的回话喝断。

公孙贺胃里一阵翻腾,痛苦地闭上眼睛。

“昨天夜里大将军值宿时向朕进言,期望朕不要再依照方士的安排只用素菜。”

满殿的人都垂着头,生怕惹到陛下的注意,唯独大将军依旧在那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大将军昨晚说,只用素菜未必能取悦神灵,反倒会让朕……”陛下斜靠向坐席一边,一只手顺势拍在几案上,声音同时变得低沉滑腻,“精力不济。”

“而朕,觉得大将军说得很对。把这些都撤下,”陛下高举起一只手,向前猛地一挥,广袖堪堪从器皿上略过,接着毫无疑问地指向大将军,“就按大将军进言的那样,给朕,给在座诸位,上些能滋养精力的东西上来。”

接下来的时间分外难捱。从宫室角落里传来的滴漏的沙沙声搅得公孙贺心烦意乱,而陛下在上头斜斜坐着,脸偏偏朝向他这一边;公孙贺此时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下。他偷偷瞟了一眼对面的大将军,之间他一副神闲气定的模样,仿佛刚刚陛下的那一番发言与他毫无关系。如果怒气能有实体,此刻卫青应该煎烤在周遭的怒火里了。公孙贺只觉得一股气从丹田直窜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头;但是在上头陛下似有若无的注视之下,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把那股气压下,眼前不由得一阵阵发黑。

对,他替卫青担心什么,陛下才不会舍得为这种事跟他生气——反正遭殃的都是他们底下人!

一殿的人保持着这样的沉默无言,直到新的膳食被端了上来。因为时间紧迫,厨子来不及做精细的饮食,就烤了两个羊腿,直接端上殿来。陛下示意内侍将羊腿抬到中间,自己站起来,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到羊腿面前。

刷。陛下抽出匕首,借着殿内烛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刀刃上的冷冷凶光。

噗。利刃直入羊腿,油脂顺着创面缓缓流出。

陛下的脸上此刻倒不见怒容,不知为什么,反而挂着一个公孙贺熟知的,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的坏笑。

“朕的确要珍重自身。而在座诸位皆是国家栋梁,朝廷公事也有赖诸位处理,因此,同样也需要保养身体。”陛下用力抽出匕首,身体顺势略背对着公孙贺。

“所以朕今日要亲自为诸位割炙。望诸位不负重托,勤谨行事,”陛下手上的匕首往羊腿上猛地一捅,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接下来的话,“养足精力。”

即便是一顿催命饭,但在看见在殿上人都齐声唱诺卫青肩膀猛抖一下之时,公孙贺心头的愤懑还是消减了,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舒畅的感觉,以至于他在嚼完这顿没什么滋味的饭菜,同别人一起出宫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卫青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

 

卫青立在宫室里。皇帝进入宫室,从他身边擦过时,他同往常一样,恭谨地跪了下去。

眼前晃悠悠地垂着陛下的一片袍角。

“大将军昨夜忠心直言,朕很是欣慰。”

卫青其实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接着皇帝弯下身子,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得直起身来。

烛光打在皇帝的脸上,阴影不定地在脸上跳动。

“朕也的确有所醒悟。”两簇跳动的烛火清楚地映在皇帝乌黑的眼睛里。

“不如今晚先请大将军再,身体力行地,体悟一下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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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问题:卫帅究竟是怎样劝说刘野猪要做到均衡饮食的?


然而作为刘卫党,不可能主动去写青草拱猪的故事,所以这里野猪因为吃素精力不济,青草隐忍许久终于忍不住告诉野猪真相。


关于石庆。

石庆是元鼎五年到太初二年的丞相,在丞相位九年,是武帝丞相里任期第二长的(最长是倒霉的公孙贺,12年),并且成功地做到了寿终正寝~~

有一回武帝出游,由石庆驾车,然后没有生活常识的野猪就问石庆拉车的马有几匹,石庆就傻傻地拿鞭子一二三四地一匹匹点好之后回答说是六匹,野猪很高兴,就给他升了官......(陛下的思路 就是这样清奇)

史记汉书对石庆的评价是“文深审谨,天他大略”,基本是没什么用的有点心机的恭谨老实人。其实石庆任上从元鼎五年到元封3年平了南越,推了朝鲜,收复了海南岛和西南,顺手敲打了西域,东南西北的邻居都被揍过一圈,然而因为匈奴没闹事,现在大家都不记得他干了什么了......

石庆的爹是高文景三朝出了名的老实人万石君石奋,他的四个儿子(石建,石甲,石乙,石庆; 话说石甲石乙是庶子吧,否则怎么那么不上心地取了个张三李四一类的名字......)全部官至两千石,一家子加起来是一万石,所以叫做万石君啦~~

(然而这一家人所有的事迹全部都是如何勤谨奉上,如何小心翼翼;于是就是一家的外表谨慎内心狡猾,遗传的力量真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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